说到外国书,绕不开的肯定是那本《小王子》(Le Petit Prince)。不是因为它简单,恰恰因为它不简单。别看它薄薄一本,故事也跟童话似的,讲一个从小小星球来的王子,离开他的独一无二的玫瑰,去拜访各种星球上的大人,最后来到地球遇见了狐狸和飞行员。里头藏着的东西,哎呀,深着呢!特别是那个驯养狐狸的段落,“如果你驯养了我,我们就会彼此需要。对我来说,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;我对你来说,也是世界上唯一的。”这句话,放到12、15岁,正是开始琢磨朋友啊、关系啊、唯一性啊、责任啊这些事儿的时候,读到这句,心头真的会砰一下!它让你停下来,想想那些你看不到的东西,那些真正重要的、用心才能感受到的东西。玫瑰、狐狸、星球、点灯人、商人……每一个意象都那么纯粹,又那么意味深长。它不是告诉你答案,而是让你提问。提问生活,提问爱,提问意义。这本书,是给心灵“打底”的,一辈子的那种底色。
再来一本,特别“入世”的,跟咱们校园生活贴得特别近的——《奇迹男孩》(Wonder)。奥吉啊,那个脸长得跟普通人不一样,因为基因缺陷动了无数次手术的孩子。他终于要第一次去普通学校上五年级了。这本书,是让你真真切切站在别人的鞋子里走一段路。通过奥吉的视角,他姐姐的视角,他朋友的视角,甚至欺负他的人的视角,你看到的是同一个事件,不同人的感受和选择。那种被歧视、被好奇、被排斥的感觉,但同时也有善意、有理解、有友情的光,还有家庭无条件的爱。它把成长中最疼的那一部分,就是怎么接受自己、怎么对待和自己不一样的人,掰开了揉碎了给你看。读完你才知道,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,所谓的“正常”根本不存在。它教你善良,教你勇敢,教你看见本质,而不是皮相。太重要了,这个年纪的孩子,正需要这种温暖又有点扎心的教育,关于接纳和同理心。

想飞?想去另一个世界?想体验一把正邪大战,但又不是无脑的?那必须是C.S.路易斯的《纳尼亚传奇》(The Chronicles of Narnia)啊!不是只有哈利波特才算魔法世界好不好?拉开衣橱门,走进一个冰天雪地的纳尼亚,跟阿斯兰那头威严又慈爱的雄狮站在一起,对抗邪恶的白女巫,经历四季的轮回,体验王位的责任……哇,那种史诗感!勇气、牺牲、背叛、救赎,正义和邪恶的永恒对抗。它不仅仅是冒险故事,它里面有很多寓言,很多关于信仰、关于选择的东西。而且它的人物关系也写得好,兄妹之间的拌嘴、扶持,各自的成长和挣扎。露西的纯真,爱德蒙的迷失与回归,苏珊的理智,彼得的担当。这个年纪读,想象力会彻底被点燃,你会开始思考更大的问题,那些关于世界、关于命运、关于选择和后果的问题。而且文笔太美了,读起来就是一种享受。
稍微有点儿挑战性,但绝对值得放进这个书单的,是哈珀·李的《杀死一只知更鸟》(To Kill a Mockingbird)。乖乖,这本的力量太大了。它不全是给小孩看的童话,但它通过一个叫斯各特的小女孩的眼睛,去看美国南方那个充满偏见和不公的社会。一个白人律师,为了一桩明知会输、却关乎良知的案子,去为一个被冤枉的黑人辩护。芬奇律师,那个勇敢、正直、独自面对整个镇子敌意的父亲形象,简直是教科书级的榜样。种族歧视、正义、善良、勇气、成长……这些词你可能听过,但读了这本书,你才能真切感受到它们的分量,感受到那种压抑、那种抗争、那种理想主义的光芒。它会让你开始对世界、对人性有更深的思考,不是非黑即白的,有很多复杂的灰色地带。读完你可能会有点儿难过,有点儿愤怒,但绝对会更强大,更清醒,对什么是真正的勇气有更深刻的理解。
好啦,来点儿阳光的,像加拿大那片红土地一样充满生机的——L.M.蒙哥马利的《绿山墙的安妮》(Anne of Green Gables)。安妮啊,那个一头红发、满脑子奇思妙想、话匣子永远关不住的小孤女。她被送到绿山墙,原本想要男孩的马修和玛瑞拉兄妹收养。她可能不是最‘乖’的孩子,会惹麻烦,会因为头发颜色自卑,会因为别人嘲笑她而炸毛,但她拥有最最宝贵的想象力和对生活无尽的热情。她能把最普通的东西描绘得无比美好,能把友情看得比天大。她用她的方式‘驯服’了绿山墙那对原本想要男孩的兄妹,用她的真诚和善良融化了周围人的心。这本书是关于融入、关于友情、关于爱,更是关于接纳自己,即使你觉得自己‘不完美’。读着安妮那些夸张又可爱的比喻,看着她把平凡日子过得闪闪发光,你会觉得自己也被注入了一种力量,一种去热爱生活、去发现美好的力量。特别治愈,特别温暖,适合在觉得有点丧或者对世界失去兴趣的时候读。
最后推一本,可能稍微有点儿反乌托邦的味道,但对启发独立思考非常有好处——洛伊丝·劳里的《记忆传承人》(The Giver,有的版本叫《赐予者》)。在一个看似完美、没有痛苦、没有差异、没有颜色、没有记忆的社区里,每个人都遵循着 rigid 的规则,按部就班地生活。一个少年,乔纳思,被选中成为“记忆传承人”,开始从上一任“赐予者”那里接收那些被社区刻意抹去的历史、情感、痛苦和快乐。他看到了雪、看到了颜色、听到了音乐、感受到了爱,也感受到了战争和悲伤。这本书会让你开始质疑,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,真的是好世界吗?一致性真的比多样性更重要吗?为了安定,牺牲自由和情感值得吗?它让你思考自由的代价,记忆的价值,情感的意义。有点儿沉重,但绝对能打开你思考问题的新维度。读完你再看周围的世界,那些看似“正常”的事情,你都会忍不住多想一层,多问一个“为什么”。
你看,这些书,题材五花八门,有童话般的哲思,有贴近现实的校园生活,有波澜壮阔的奇幻史诗,有严肃深刻的社会议题,有充满生命力的少女成长,也有引人深思的未来寓言。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:能带你走出自己的小世界,去看看别人是怎么活的,别人是怎么想的,世界有多么广阔,人生有多少种可能。这个年纪,别怕困惑,别怕探索,别怕跟书里的人物一起哭一起笑。翻开一本书,你就翻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入口。它们不只是故事,它们是你成长路上最忠实、最深刻的伙伴。它们会告诉你,你不是孤单的,你的感受是真实的,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,也远比你想象的要精彩。读吧,尽情地去读吧,让这些书里的光,照亮你未来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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