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跟我提那些什么“影响人类文明进程的经典”——那些书当然好,那是地基,没得说。可今儿我想聊聊的这“十大”,真不是图书馆里摆着吃灰那种。这单子,是我老张这些年摸爬滚打,踩过多少坑,又靠着书里的光爬出来的。它们没准没那么“高大上”,但绝对是能在某个夜晚,让你眼睛一亮,或者心里一沉,甚至后背发凉,然后觉得,哦,原来是这样啊的书。
第一本,得是路遥那本《平凡的世界》。我告诉你,年轻时候看,看到的是孙少安孙少平兄弟俩怎么折腾,怎么跟命搏。那时候觉得苦,觉得不公,可心里有团火。等岁数上来了,再翻,看到的是田福堂那种老谋深算,是润叶晓霞那样的爱情,是每个人在时代洪流里那点身不由己和挣扎。这本书啊,写的是黄土地,可写透了人。那股子土腥味儿,那股子不甘劲儿,真就渗到骨子里去了。有时候读着读着,就想起自己年轻那会儿,做过的那些傻事,那些梦,唏嘘不已。

然后是余华的《活着》。别看书名简单俩字,读完真是让人觉得,这活着,可真他妈不容易。福贵一辈子,经历了多少事儿?他身边的人,一个个都走了,就他还活着。你说这是幸运?还是更大的悲哀?这本书,没有一句说教,就那么平铺直叙,可你读到的,是命运的残酷,是人在绝境里那种动物般的韧性。读完你可能特压抑,特丧,但奇怪的是,你会更珍惜自己眼前这点儿鸡毛蒜皮。因为至少,你还活着,还能感知这一切。
再来本西方的。奥威尔的《1984》。这书,简直就是个预言。老大哥,思想罪,双重思想… 以前看可能觉得离我们挺远,科幻似的。现在你再看,信息爆炸,监控无处不在,有些话不敢说,有些事不敢想… 你就觉得,哎哟喂,这老头儿当年是真看得远啊。读着读着,一股寒气就冒上来了。它逼着你去想,什么叫自由?什么叫真相?我们是不是正在一点点失去什么?
加西亚·马尔克斯的《百年孤独》,这书名字听着就够味儿。进去一看,哎哟,祖孙三代,名字都差不多,一家子稀奇古怪的人,干着稀奇古怪的事儿,一会儿现实一会儿魔幻,乱七八糟的。可你硬着头皮读下去,慢慢的,那股子宿命感就出来了。这个家族,怎么就走不出那个怪圈?那些爱啊恨啊荣耀啊衰败啊,怎么就那么反复无常?这本书啊,像一条河,带着你往前,你看着两岸的光怪陆离,最后发现,人类的孤独,家族的轮回,好像在哪儿都一样。它告诉你,有些事,就是基因里带来的,就是无法摆脱的。
说点儿轻松点的?也不轻松。乔斯坦·贾德的《苏菲的世界》。这本,是我的哲学启蒙。以前觉得哲学这玩意儿,云里雾里,都是大道理。这书写得像个侦探小说,一个小姑娘,收到一封信,就开始跟着信里的老师学哲学史。从古希腊到现代,一脉相承。它把那些大思想家的想法,用特别生动的方式讲给你听。读完你会觉得,哇塞,原来人类一直在琢磨这些事儿!我是谁?世界是什么?从哪儿来?到哪儿去?它让你重新好奇起来,重新思考那些你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还有一本,贾雷德·戴蒙德的《枪炮、病菌与钢铁》。这本书牛在哪儿?它解答了一个很多人想问的问题:为什么是欧洲人征服了世界,而不是反过来?他从地理、从环境、从植物动物的驯化讲起,讲透了文明发展的物质基础。读完你会觉得,历史这玩意儿,不是拍脑袋决定的,背后有它的逻辑,有它的必然性。这本书视野开阔,逻辑严谨,让你对整个世界史,有一个全新的,底层的认识。
普鲁斯特的《追忆似水年华》,这书我没读完,老实讲,太厚了。但它在我这单子里,必须占个位子。为什么?因为它那个劲儿。对记忆的挖掘,对时间的感知,那种把一个瞬间、一个感受、一个细节无限放大,掰开了揉碎了去品的写法。你知道吗,有时候一个味道,一束光,就能把你拉回很久很久以前?普鲁斯特就是把这种感觉写到了极致。光是读懂他那个意思,明白文字能有这种力量,就已经受益匪浅了。它提醒你,那些被忽略的日常,其实藏着我们真正的过去。
梁启超的《胡适文存》(或者说胡适的各种文章,姑且用这个名字代表吧)。民国那批知识分子,真是牛。看胡适写东西,字里行间透着一股理性的光辉。他讲怀疑,讲考据,讲“大胆的假设,小心的求证”。他不是那种灌输你真理的人,他是教你怎么思考,怎么分辨。在那个新旧交替的年代,能有这样清醒的头脑,真了不起。读他的文章,你会觉得,嗯,做人做事,还是得讲道理,得实事求是。那种温和而坚定的力量,挺打动人的。
尤瓦尔·赫拉利的《人类简史》。这本书火得一塌糊涂,是有道理的。它把人类从非洲大草原走到今天,短短几十万年甚至更短的时间,给你捋得清清楚楚。认知革命、农业革命、科学革命… 他提出一个观点:人类之所以能统治地球,不是因为我们更强壮,而是因为我们会讲故事,会创造“虚构的现实”,并且相信它,比如国家,比如宗教,比如金钱。这本书让你跳出日常,站在更高的维度去看待人类这个物种,看待我们创造的这个世界。有点上帝视角的意思,挺过瘾。
最后一本,理查德·费曼的《别闹了,费曼先生》。这不是一本讲物理的书,讲的是一个有趣灵魂怎么看世界,怎么玩儿科学。费曼这人,聪明绝顶,但一点架子没有。他好奇心爆棚,什么都想试试,什么都想弄明白。开锁,画画,打手鼓,泡妞,顺便拿个诺贝尔奖。读他的故事,你会觉得,哎呀,原来聪明可以这么好玩!他对科学的那种纯粹的热爱,那种探索未知的兴奋劲儿,特别有感染力。这本书,会让你重新找回那种孩童般的好奇心,对世界充满兴趣。
你看,这十本书,有讲苦难的,有讲历史的,有讲思想的,有讲科学的,有讲人性的,有讲时间的。它们不一定能给你现成的答案,但它们绝对能拓宽你的边界,让你去感受,去思考,去怀疑,去好奇。在这个信息爆炸,注意力碎片化的年代,能沉下心来,读完其中一本,都是一件挺奢侈,也挺值得的事儿。别犹豫了,找一本,翻开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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