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知道为人父母这档子事儿,比我想象的难了何止一百倍。生之前觉得不就是个孩子嘛,吃饱穿暖别病了就行。结果呢?真把小生命抱在手里,才发现那不是个“就行”的问题,简直是每天都在闯关,而且很多时候,你连地图都没有,更别提攻略了。那会儿真是焦头烂额,吼叫是常态,挫败感简直能把我淹没。
就是在那种快要溺毙的抓狂里,我第一次听说了樊登读书会。开始只是好奇,怎么就能把一本书讲得这么有意思?听了几本别的,觉得还行,直到听到他讲教育类的。哎哟喂,那感觉,就像在大海上漂啊漂,突然看到了岸边的一点灯光。不是说听完立马就变教育专家了,哪有那么神?是心里那种死结,好像松动了那么一点点。

他推荐的那些教育书,有些之前听过名字,觉得“哦,听起来挺好的”,但也就那样了。可经过他的“翻译”,结合他自己养孩子的那些例子——对,他讲的那些尴尬、拧巴、不知道怎么办的瞬间,简直跟我一模一样!——书里的概念突然就活了。不再是那些高高在上、光鲜亮丽的理论,而是能落到地上、沾着泥土气的真东西。
我印象最深、也觉得对我冲击最大的,肯定得提阿尔菲·科恩的《无条件养育》。乖乖,这本书简直是来掀桌子的!我们从小到大,耳濡目染的、甚至内化到骨子里的教育方式,很大程度上都是“有条件”的。考好了有奖励,听话了有表扬,不听话就没好脸色,犯错了就得挨罚。我们以为这是天经地义,是为了孩子好,让他们变优秀。科恩说,等等,这真的好吗?这种“有条件”的爱,就像胡萝卜加大棒,孩子是为了得到奖励或逃避惩罚才去做的,他们学会的不是内在的驱动力,不是因为这件事本身是对的或他们喜欢,而是为了迎合你,为了讨好你,为了维持那份“有条件”的爱。
当时听得我心里咯噔一下。想想自己,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?又想想自己无意识中,是不是也这样对待孩子?“你把这碗饭吃完,妈妈就给你看动画片。”“这次考试考进前十名,暑假就带你去旅游。”这不都是明晃晃的“条件”吗?书里讲到,无条件接纳,不取决于孩子的行为,不取决于他们的成绩,不取决于他们是否符合你的期待。这听起来好简单,做起来难如登天!它要求父母先要面对自己内心深处的焦虑和不安全感。我们害怕孩子不优秀,害怕他们将来吃亏,所以拼命地想让他们“变好”,而往往用错了力。科恩提倡更多地去理解孩子行为背后的原因,去跟孩子合作,而不是简单地控制或操纵。别老想着怎么“搞定”孩子,多想想怎么跟他们“在一起”。这种思维方式的转变,对我来说,颠覆性不止一点点。
然后是阿黛尔·法伯和伊莱恩·玛兹丽施那本《如何说孩子才会听,怎么听孩子才肯说》。这本书更偏重具体的沟通技巧。老实说,看书名我觉得有点儿“套路”的感觉,好像学几句魔法咒语就能让孩子乖乖听话似的。结果发现我想岔了。它讲的不是怎么控制,而是怎么建立连接。倾听,看似简单,谁不会听啊?可听进去和“走神”地听、带着评判地听,那可是天壤之别。它教你怎么去听孩子的话,听出他们真正的情绪和需求,然后用共情的方式反馈给他们。不是说教,不是否定,不是急着给建议,而是说:“哦,你是因为搭的乐高塔倒了,所以觉得很生气很沮丧,对吗?”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,有时候就能让孩子的情绪平稳下来。
还有表达感受。我们大人习惯了压抑情绪,或者干脆用指责来表达。“你看看你把家里弄得这么乱!”这句话背后其实是“我很生气,我感觉很累”。书里建议直接说出自己的感受:“家里这么乱,我感觉很累,有点不知所措。”这让孩子知道你的情绪,但不是针对他们个人的人身攻击。学了这些技巧,我尝试着在家里用。别说,虽然不是次次灵,有时候急了还是会吼,但确实,和孩子的交流变得顺畅了一些。以前他说点什么我总想反驳,现在会先试着听他说完,或者学着表达自己的感受,而不是直接发火。这种沟通模式的改变,带来的亲子关系的改善,是能实实在在感受到的。有时候跟娃平静地聊一会儿天,聊的也许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,但那种心贴心的感觉,是以前怎么也体会不到的。
不得不提的还有简·尼尔森的《正面管教》系列。这本书的概念跟《无条件养育》有点相辅相成,但更侧重于如何有效地设立界限和解决问题。它强调既不惩罚也不骄纵。惩罚的坏处大家都知道,会让孩子产生叛逆、报复或者习得性无助。那骄纵呢?什么都满足,没有规矩,孩子就容易变得自我中心,缺乏责任感。正面管教提倡的是在和善而坚定的氛围中,培养孩子的自律、责任感、合作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。
书里有很多实操的工具,比如家庭会议、启发式提问、关注于解决问题而不是惩罚错误。我记得第一次尝试家庭会议,简直像过家家,娃坐不住,我也不知道该说啥。但坚持了几次,慢慢地,我们家也开始有自己的家庭会议了,虽然不像书里写的那么完美,但至少,遇到一些家庭事务或冲突,我们会坐下来一起商量,听听孩子的想法。这让孩子觉得自己是家庭的一员,他的意见是被尊重的。这种参与感和被尊重感,我觉得比一百句说教都管用。而且,书里反复强调鼓励,而不是泛泛的表扬“你真棒”。鼓励是针对具体的行为和付出的努力:“你花了很多时间把玩具收拾干净,真不容易!”这让孩子知道,你看到的是他的付出和进步,而不是仅仅一个结果。这真的对建立孩子的内在动机和自信心太重要了。
还有,虽然不完全是樊登主推教育类的,但阿德勒的《被讨厌的勇气》(当然,樊登也讲过)里的课题分离概念,我觉得是所有教育、甚至所有人际关系的基础。分清楚什么是你的课题,什么是我的课题。孩子写作业是他自己的课题,父母提醒是我们的支持,但如果孩子就是不想写,由此带来的后果是他自己的课题,我们不能替他承担或因此大包大揽、焦虑得比他还甚。把别人的课题背到自己身上,或者总想干涉别人的课题,是很多痛苦的根源。这个概念,用在亲子关系上,特别有解放感。不是说对孩子撒手不管,而是在提供支持和引导后,把那份对结果的过度焦虑还给“课题拥有者”本身。这让父母和孩子都能更轻松一些。
读这些书,听樊登讲这些书,不是说我就一夜之间变成了个“完美家长”。不存在的!教育这条路,哪有终点?每天都有新的状况,新的挑战。有时候读了书,觉得自己懂了,结果一遇到事儿,脑子一热,老模式又跳出来了。但是,不一样了。至少心里有了个参照系,有了个警示灯。吼完孩子,心里会想,哎呀,《如何说》里不是这么说的;想发脾气惩罚的时候,会想起《正面管教》里那些更具建设性的方法。即便做不到完美,至少知道,哦,还有别的方式,有更好的方向。
这些书给了我很多新的视角和工具。它们不是告诉你“你应该怎么做”,而是像打开了一扇扇窗户,让你看到,原来教育还可以是这个样子,原来你可以和孩子建立这样一种关系。那种感觉,就像一个长久以来在黑暗中摸索的人,突然有了那么几束光照进来。你知道前面依然可能有坎坷,但不再那么恐惧,因为你知道,光的方向,就是希望所在。樊登把这些书带到我面前,让我这个“教育小白”,至少知道,在迷茫的时候,可以去哪里找寻答案,去哪里寻找那束光。这几本书,我觉得吧,真该让每个新手爸妈,甚至每个关注个人成长和人际关系的人,都好好看看。太值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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